視頻介紹
張秋子,雲南師範大學講師。
“活著圖個啥?文學並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文學也無法回答什麼才是有意義的生活,甚至它會把問題越描越黑,帶給我們更多困惑。但是借由文學的隱喻,我們看到的生活可能更接近於:
人們已經像哈姆雷特王子一樣,不再相信古典時代的天經地義;像《醋栗》那樣,可能大多數人都是被裹在時代語境的洪流與迷霧裡,接受了某種價值觀,然後奮勇向前,一輩子這麼囫圇地過去了;像《幸福》那樣,有一些人可能隱隱覺得此刻的生活是不滿意的,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解決之道;像《局外人》那樣,而如果要背對社會、發明意義,那麼下場會很慘,要付出的代價也會很大。
如果有一天我們能活到 90 歲,又有多少人能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我這一輩子沒白活,我活透了呢?更可能的情形,也許是像《哈姆雷特》中所說的:當我們擺脫了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後,在那死的睡眠裡,究竟將要做些什麼夢,那不能不使我們躊躇顧慮。”
視頻指路:
這個視頻反復看了兩遍,讓我驚訝不止的是老師對於文字的精準運用和描述,還有將文學與現實交叉結合的熟稔,這正是我所需要的,如何將所擁有的、所學的精準地表達出來,無論是口述還是寫作,這無疑需要下一番大功夫。演講的順序從身邊的小事到引入經典名著小說,然後拿出自己的觀點,既不會感到枯燥,也不會讓人覺得生澀難懂。
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活法,若是將人活著的目標制定一個等級 —— 有意義、沒意義,就會陷入一種精英主義。讓我想起《月亮與六便士》中男主人公作為股票經紀人突然扔下妻子和孩子去追尋成為藝術家的夢想,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瘋了,拋下 “美好” 的生活去追求一些不可能看起來虛無縹緲的東西。群體喜歡將幸福定義成一種固定的模式,比如擁有穩定的工作、生兒育女等,正是因為所有人都在追求這樣的狀態,讓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狀態成為羨慕、遙不可及的天上月,正是如此,多數小說都會留下不完美的結局,讓讀者流連忘返,久久不能忘懷,猶記得我中學時總是對於那些結局 “惘然” 的小說不能釋懷。
我們總是喜歡將自己已有的看似完美的東西擊碎,然後再重新塑造,人就是這樣一種無聊喜歡自虐的群體,而我們恰恰喜歡的也是那些破碎的、撕裂的,魯迅在《再論雷峰塔的倒掉》這樣描述:"不過在戲臺上罷了,悲劇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喜劇將那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譏諷又不過是喜劇的變簡的一支流。但悲壯滑稽,卻都是十景病的仇敵,因為都有破壞性,雖然所破壞的方面各不同。中國如十景病尚存,則不但盧梭他們似的瘋子決不產生,並且也決不產生一個悲劇作家或喜劇作家或諷刺詩人。所有的,只是喜劇底人物或非喜劇非悲劇底人物,在互相模造的十景中生存,一面各各帶了十景病。" 也就是 “悲劇就是把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這段人們熟知的話。是的,總是要處在一種 “欠然” 的狀態。
觸動最深也值得思考的是那句 “難道平庸的生活也要遭受歧視嗎”,我們總是在這追求意義的生活,於是我們將追求精神需求視作最高級的,竟然排在物質生活的前面,文學將這樣的理念植入社會群體,追求金錢和名利會被當做沒有意義、不高尚的做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觀念,因為我們的文學作品都在向我們傳遞這樣一個觀點:閱讀使人高尚和高級,世俗的追求則是沒有意義的。我覺得這樣的觀點有點微妙,這種微妙的感覺我說不上來,這樣的思考似乎需要推翻我們已有的傳統的思想。